止隅Yvo

Wann kommst du mich holen im heißen Julischnee ?

[仏英] LIlium Boys/百合花少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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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十分钟内第三次从桌上把手机拿起来,确认一下锁屏上的时间——13:33,然后解锁打开邮箱页面,点开从上往下数第三条邮件,看到最末尾写着的那个“两点见”后再一次把手机锁定。

好吧,他有点紧张。

尽管他努力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次和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的友好会面,流程不外乎寒暄尬聊毕业后各自的经历然后再一起走到地铁,但他依然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随着约定时间的临近越来越快,就像个等待情人的怀春少女。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可那有什么办法,毕竟那个人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高中时期最亲密的好友,亲密到——不能为人言的程度。

他到得太早了,这样不太好,显得自己过于急切。而且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弗朗西斯恰好也来的过早了那么一点,那这次见面就会有一个尴尬的开场。现在他是更早的那个,不确定性押在另一人身上,所以他是为这件事发愁紧张的那个。

这是老毛病了——经常性地考虑太多和过于敏感。正由于这个原因他学生时代朋友不算很多,友谊在毕业后也难以维持长久,好消息是他对此并不在意,所以任由坏习惯占据生活。当然,他还是有一些朋友的——他的挚友们——至于弗朗西斯,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这对他来说是个有特殊含义的名字。他没法说清楚个中意义究竟特殊在哪里,就只是一点:他是特别的。

他突然回忆起他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的情景。高一的下学期,老师走进来宣布有一位转校生,然后他就从门外走进来,及肩的金发、漂亮的五官、黏腻的法国口音,亚瑟第一时间就给这人分了类: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彼时的亚瑟是个沉默而成绩优异的学生,而弗朗西斯怎么看都是个social butterfly,从他跟人打招呼的时候对方脸上的惊喜就能看出来他有多善于利用自己的脸蛋,亚瑟完全没兴趣去跟他搭话,从一开始就没有。是他自己粘上来的。

他甚至记得他们第一次对话,是在体育课上,自由活动,他搬垫子在树荫下乘凉,随手拿了一本书盖在脸上。

然后书被人拿开了。

“嘿,亚瑟,我可以叫你亚蒂吗?”他说,“听说你是文学社的。”

他着实吓了一跳。头顶上是那张精致好看的脸,颠倒着的,他能看清楚他眼睛的颜色,深蓝紫色,交融在一起,他脑子里蹦出一个词:虹膜异色症。

然后他看见男孩瞳孔放大一瞬,咧嘴笑了起来:“哦,这个,我倒是没有去医院查过。我还一直以为是光线问题呢,你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

亚瑟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内心所想说出来了,他脸上一热,而男孩还蹲在他头顶,脸离他很近,这让他不舒服,于是他翻身爬了起来,坐在垫子上。他往身后瞟了一眼,班里漂亮女孩的小团体都看着他们这边窃窃私语,有几个没在打比赛的男生也向他们投来目光。

噢,Bastard。他想,受欢迎的人能不能有点自知之明。

“你刚才说文学社?”他问。

“哦对,我差点忘了。我问了问,班里好像就你在那里,我正好错过了招新,所以能不能麻烦你…?”弗朗西斯眨了眨眼睛。

意思是跟我说话是情不得已咯?但是这样的人会选择文学社?他看起来就像是辩论队或者学生会里那种popular guy,他怀疑地看了一眼弗朗西斯,后者以一种过分诚恳的神情迎上他的视线。

“帮我这一次?”

好吧。他投降。不过那时他倒不知道,“这一次”开始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的妥协在等着他去做。



13:54。

亚瑟整理了一下他虽不昂贵但精致的袖扣,接着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经过咖啡馆的窗外。

那个身影推开店门,很快目光就锁定在亚瑟身上。亚瑟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脸上露出了一种他曾经惯有的,好像情不自禁的笑容。混蛋,亚瑟这么想到。他没发现自己也带着一点羞赧地笑了出来,跟个傻瓜似的。


“嘿!竟然是西服,我以前就觉得你穿正装会很好看。我说过吗?”他用波诺弗瓦式的烦人神气眨了眨眼睛,拉开了椅子。

亚瑟耸肩:“我还是觉得休闲装更舒服。但西服也不错,别讽刺我,我毕竟是直接从公司过来的。”

“看来的确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真的很好看。你应该试试蓝色,黑色不衬你的头发。”

“你是说,‘你’的头发?”

他挑起眉毛,然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弗朗西斯也笑了。这可比他想象的好多了,他们的交谈还像他们高中时候一样,或者说,弗朗西斯一句话就把他带回了那个时候,他感到怀念,更多的是快乐。


“你等很久了?”弗朗西斯敲了敲桌面。亚瑟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提前来了整整四十分钟所以一直没有点单,桌子上是空的,他招来服务生。

“没有,我也刚到。——你要点什么?”他面不改色地扯谎,隐隐觉得对面人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了个转。

“卡布奇诺,和——”

“——黑咖啡加奶,谢谢。”

“再来两个马卡龙。”

亚瑟瞪了他一眼:“我可不吃那玩意,太甜了。”

不过服务生已经走开了,他这话更像是抱怨。

“别这么说嘛,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家在卖覆盆子馅的。他家的马卡龙还不错,至少曾经还不错,我想我来过这里一两次……”

“是啊,有那么一两次还是跟我一起。我记得你以前说他家的马卡龙简直是垃圾。”

“谁还没有狂妄的年纪了,”弗朗西斯难得地有点窘迫:“你非要把这些记得这么清楚吗?我想起来我这么说的前一天我刚刚跟grand-mère学会做这道甜点。”

“你有资本这么说。”亚瑟淡淡地说:“你做的柠檬挞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至于你奶奶,She is brilliant。”

弗朗西斯愣了一下,把身体往前倾了倾。

“亚蒂,你不会是变坦诚了吧?这……”

“什么?”

“……是我能想到的最可怕的事情。看来他们对今年是世界末日的预言是真的。”

亚瑟的回答是越过桌子在他肩头锤了一拳。弗朗西斯笑着倒在椅子上。

“不过我奶奶她现在不继续经营甜品店了。”

“哦!”亚瑟挑了一下眉毛,“是啊,她也上了年纪。”

“现在都是我姐姐在做,妈妈帮她打理。我姐姐——你知道的,一直比我优秀。”

这时服务生端上了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两块精致的深粉色马卡龙。弗朗西斯拿起一块端详了一下,“我觉得应该不错。”他说。

亚瑟随着他看了一眼马卡龙,但是没接话茬。

“常人的范畴里,你已经很优秀了。”他说。

“哦!”弗朗西斯咬了一口手里的甜点。“味道的确过得去——什么?这是给我的soul soother吗,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不过当然,在这方面我是挺优秀的,跟你比的话。你现在还会把厨房炸掉吗?”

“早就不会了——从来不会。而且我也不是一直都咄咄逼人的好不好。不,我现在不吃,我还是等咖啡上来。”

“甜食总是让人心情愉悦的。”弗朗西斯吃完了一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真不敢相信我们都三年没见了,你怎么样?”

标准问题。亚瑟心里突然一紧。

“就那样吧,大学、实习,无聊而普通。”标准回答。

“牛津?我可是这么听说的。”弗朗西斯揶揄地笑了,“这可一点都不普通。”

“最平庸的牛津学生,那也好不到哪去。”

“好吧,那为什么不是剑桥?我以为你更喜欢剑桥的风景。”

服务生上了咖啡,亚瑟那小勺轻轻搅动白色的奶泡。

“就那些,你知道的——‘*the best Oxford preparatory school I ve ever known’之类的。我妈相信这些。”

“哦——你母亲还热衷于奥斯卡·王尔德,我真想不到。”

亚瑟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苦涩醇厚的液体入喉,他觉得谈话正在走向一个冰点,他放下杯子,一时两人都沉默无言,亚瑟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问他这几年的经历,不像弗朗西斯还打听到他去了牛津,他真的对此一概不知;还是说,现在顺着话茬跟他讲讲学校里有趣的事情会更好。

不过在亚瑟做出决定之前,弗朗西斯先开了口。他抛出一个问题:

“亚蒂,你还相信妖精吗?”

亚瑟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低下头笑了两声。他早该明白的:不用担心那么多,他可是弗朗西斯·波诺弗瓦。

“当然。”他说,“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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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蒂,你相信妖精?”

亚瑟点头,正想提醒男孩不要再用那种昵称叫他,弗朗西斯又问他:

“你有爱尔兰血统?”

“为什么?”

“不是吗?抱歉,我以为——”

“不用。我的确…有一点凯尔特人血统,我的哥哥是红头发。但是和凯尔特神话没关系,干嘛这么多条条框框的,相信就是相信,不好吗?BTW,你也是第一个这么问我的人。”

弗朗西斯听他说完,把桌子上的书推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亚蒂,你可真有意思,怪不得他们都说你有点奇怪。”


距离弗朗西斯第一次跟他讲话过去了两个礼拜。这两个礼拜弗朗西斯几乎无时无刻不追着他跑,午休、社团活动、放学(那个混蛋明明寄宿!)、甚至课间他在走廊上透气的时候,弗朗西斯也会突然冒出来。他完全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现在班上的男生渐渐对弗朗西斯没什么兴趣了,在他们眼里他就是另一个freak;女生们对他依然热情不减,他的脸估计能抵消他身上所有古怪的地方,但是弗朗西斯虽然对她们笑个不停,却没有约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亚瑟想也许他对她们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这样一来弗朗西斯就更有理由跟他混在一起。这真的是——很奇怪。

亚瑟今天图书馆值班,弗朗西斯也跟过来,帮他一起整理图书。不得不说这种时候两个人是要比一个人好上许多。另外,弗朗西斯想加入文学社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两周的交往里亚瑟发现这个看上去十分不正经的法国男孩读过的书在某些领域比自己还要多很多,他喜欢这些。亚瑟也喜欢这些。其实他们的共同话题有很多,亚瑟从未想过的那么多,他俩挺聊得来的。——如果不吵架的话。


真有意思、有点奇怪。这是夸奖还是什么?亚瑟皱了皱眉,弗朗西斯把一摞书放在自己面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放在上面。

“你喜欢哪一个?巨怪?人马?血人巴罗?”

亚瑟丢给他一个白眼。“别取笑我,那是Harry Potter。我相信精灵、独角兽、幽灵,如果你非要问的话。”

“顺便,我也相信魔法。真的相信的那种相信,你可以尽管笑我。我的确更青睐Slytherin,谢谢你的建议。”他接着说。

弗朗西斯笑了两声,但是他说:“我不会笑你,我没笑。——我更喜欢Ravenclaw,但是我总觉得我会被选进Hufflepuff。”

亚瑟从书脊的标签上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不会进Hufflepuff的,不用担心,相信我。”

“嗯——?”

“忠诚和坚忍?不存在的,你有那种东西?”

“哈!”弗朗西斯从书堆上笑倒在桌上,书摊了一桌子。又得重新整理,亚瑟想。

他把自己手里的那摞书检查了一遍,序号正确。他把弗朗西斯弄乱的书收拾到自己这边,开始整理。后者就趴在桌子上看他。

“要我说你是个Gryffindor。”

“为啥?”

“*人们说狮院和蛇院就像一枚硬币上的两面,他们有很多相似之处。但是从本质上来说——Gryffindor们就是想要成为Slytherin的人。”亚瑟绿眼睛里闪着愉悦的光点,带着点与生俱来的傲慢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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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喜欢你说‘一如既往’时的样子,你跟以前一样可爱。”

“我说过不要用‘可爱’来形容我,混蛋。”他又瞪向弗朗西斯,但后者显然已经习惯了这个,厚脸皮地笑笑。

“说起王尔德,我的确挺想去Magdalen,毕竟那里是公认最美的学院。但是显然我没申请上。”

弗朗西斯遗憾地哦了一声。

“我在Exeter,读艺术史。——别那么惊讶地看着我,就是艺术史。普通的学院、普通的饭菜、找不到工作的专业,我还挺悠闲的吧。”

“不,艺术史很好,是你喜欢的就很好。”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亚瑟。“好吧,我的确有点惊讶,我以为你会选商科——像你以前说你父母希望你去读的,并且你不缺少那方面的天赋;或者文学——你一直热爱的。”

亚瑟耸耸肩。他对此没什么话说,他的成绩——他优异的成绩啊——如果再多费点时间在牛津读商科是完全没问题的,而文学,那的确是他曾经所倾心,如果说他没想过以后与之为伴的话那就是谎言了。不过艺术史,哦他一定是被蒙了心智才在那时无视所有人的否定选了这个鬼专业。天知道他是在Wiki上随便搜牛津专业的时候才第一次知道真有这样一个专业的。

那个时候,好吧,冷静下来想想,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因为那些不支持的声音才让他固执地坚持这个选择,他只是执拗地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可以做到人们觉得他做不到的。少年就是这样,傲慢自大,并因此而耀眼,那些不太理智的决定都只是些小问题,更值得他骄傲而不是后悔。

不过至于为什么偏偏是艺术史而不是,比如,宗教学什么的,亚瑟拒绝讨论某些外界因素影响了他的判断的可能性。

“我以为我是我们两个中间更偏向艺术的那个。”弗朗西斯摊手,“也许我的爱好可能有点过于广泛,但是你一直很钟爱书本、故事那些,所以我想着你也许……不过我得说艺术史真的挺不错,曾经也在我的考虑清单上。重点是——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去吃一顿formal?”

“你想去的话,明晚其实就可以,Exeter的formal一般还是很容易订到位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时间要是不紧的话我可以找朋友下周带我们去Christ Church吃,那边更好一点,正好我也没去过。你知道的,Harry Potter那个。”

“噢,好啊,当然。”弗朗西斯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朋友?女朋友?”

“得了吧你个混蛋,当然不是,是个男生。”

“那看来我的情敌要翻倍咯。”

亚瑟脸有点烫,但嘴上还是反击道:“你的情敌和你的情人的数量一样多,弗朗西斯,整个世界,你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混蛋。”

“嘿、嘿,我只是开个玩笑,甜心。又听到你这么叫我还真是怀念啊。”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不过看来你依旧不自知你那张脸对姑娘小伙的吸引力。”

“什么?”弗朗西斯后半句话轻得融进了叹息里,亚瑟没听清,但对面的人显然不打算重复一遍。

“我是说,没问题啊,我不是正在找实习嘛,时间很充裕。”

对,实习。邮件里一开始弗朗西斯就是这么跟他说的,看来他又通过不知道谁知道了自己正在做实习,所以就美其名曰讨教经验地促成了这个约会。亚瑟没好意思说,自己找到这份实习工作的经验实在…没什么可借鉴的。

“说到这个,你现在在……?”其实他有一些疑问,高中毕业的时候他记得弗朗西斯是要回法国继续学业的,如果的确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非特意跑到对岸的国家来找一份实习工作?邮件里不好讲明白,所以亚瑟也没多问。

“嗯……苏格兰,学平面设计。Surprise?”

不。不是惊喜,是惊吓。

亚瑟皱起眉,弗朗西斯读出来——一个十分困惑的表情,还夹杂着一些“你是笨蛋吗”和“你是笨蛋吗”和“你是笨蛋吗”的情感。

“苏格兰?!我一直以为你回了法国!”亚瑟敲了一下咖啡杯的托盘,咖啡洒出来了一点。

“嘛,我本来是回去了,读了几个月的…语言学,发现那不太适合我,太枯燥了,我是说。然后我觉得那时候读大学对我来说也不是个好选择,所以我……”他看见亚瑟在他说出语言学的时候骤然缩小的瞳孔,在心里苦涩地笑了一下,接着说:“……所以我退学了,就是那个所谓的gap year,我在世界各地玩了一阵,当然主要还是欧洲,然后又回到英国,申请了几所学校,最后去了GSA(The Glasgow School of Art)。”

语言学?亚瑟开始觉得头疼,他记得自己高中的时候自己一时兴起连着几个礼拜跟弗朗西斯说想去研究语义学。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混蛋、笨蛋,但现在他没资格这么说,因为那个该死的艺术史,他也是笨蛋之一。

不过对于gap year这事他还是蛮惊讶的,他竟然一点都没听说。

“你在Twitter上可一点都没提过。”高中时候的弗朗西斯可不是那种几个月才发一条推的人,亚瑟甚至怀疑他换了个号。

“我现在用的少了,你也好不到哪去,从社交网站上完全推理不出最近你在干什么。”

“我不怎么喜欢社交网站,还是那句话,一如既往——既然你喜欢听这个。”

亚瑟想了想这场约会原本的目的,有点迷惑地偏头思考了一下,问:“可我在邮件里告诉你了,我在出版社实习,你的专业和出版社…怎么都搭不上边吧?”

他的意思是,为什么偏偏约我来问这些呢,在三年未见之后,难免让人会错意,难免会让人一不小心以为——以为这是个借口,而他只是……

亚瑟意识到他问出的问题在他们交汇的空气里颤抖,好像刀尖上未融化的雪花。弗朗西斯难得地沉默了一下。

“也对。”他说,眼睛看向玻璃窗外,没有聚焦。“也对。”


TBC

*“the best Oxford preparatory school I ve ever known”这句是出自王尔德“如果你去了剑桥,恭喜你!那是我所知道的最好的牛津大学预备学校”但是!但是因为我实在没查到英文原文的所!以!我!自己翻译了一下……渣英语只能做到直译,对不起!

*狮院和蛇院那一段原文出自pottermore上我蛇院的欢迎信,大意如此,我改了一下说法~

*这篇应该会更短,题目来自于看了电影《王尔德》后的心潮澎湃,裘德洛太太太太好看了,完全颠覆了《自深》给我留下的波西的印象,他就是天使,多任性狂躁也是天使!

另外百合的百科里让我很心动的一点是:

“受到百合花祝福的人具有单纯天真的性格,集众人宠爱于一身,不过光凭这一点并不能平静度过一生,必须具备自制力,抵抗外界的诱惑,才能保持不被污染的纯真。”

这不就是成长中的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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