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隅Yvo

Wann kommst du mich holen im heißen Julischnee ?

LOKI: Days of Future Past-16/洛基:逆转未来(未来昔日)

016/金王冠



*



“阿斯加德从来都不只是一个地方:

“她是信仰、塑造我们身体的意志、是爱。

“是人民之所在。”


他披着有长拖尾的大红丝绒披风,头戴和他发色相同的金冠,手中握着妙尔尼尔。

他站在高台之上,威严又和蔼,高贵又亲切。

他曾经是奥丁森,神之子,如今,他改换了名字。他面对人海,每一个抬头望向他的阿斯加德人的目光,坦然地让他们看清他的姓名。沐浴在阳光底下,他却比太阳更加耀目。于是人们开口唤他:托尔。神王托尔


洛基站在他们之中,人群隐没了他的存在。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看着他们英勇的新王。神王的目光缓慢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人们微笑着感受神王赐予的祝福,而那目光最后,不被人察觉地落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洛基被他兄长的目光锁死,他看过来的时候,他也正抬头望着他的脸庞,于是他们的视线猛然相撞,之前的一切掩藏都是白费功夫。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一股暖烘烘的温度随着那束目光盖在他身上,像夏天的海风,带着盐分和湿气。他不需要他给他任何祝福,而他的兄长恰好明白了这一点,于是洛基感受到…责任与爱



*

他们回到阿斯加德之前。



“诸神黄昏是必定会降临阿斯加德的诅咒,我们无法逃避它。”洛基说。

托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现在学着不再洛基说一句他问一句了,反正他有个机灵的弟弟,要是他没想到办法,他就不会主动把一个问题说出来。

“受诅咒的是阿斯加德,世界树之上的这片神域。它将毁灭于苏尔特尔的永恒之火。我们不能妄然对抗诸神黄昏。”

“为什么?”托尔问,“我们已经打败了苏尔特尔,他没法挑起灾难。”

“他必须得挑起,”洛基顿了顿,“有两个原因。”

“第一,宇宙魔方在阿斯加德,就算没有诸神黄昏,我们也没法躲过萨诺斯。

“第二……”他声音弱了下去。

“?”托尔偏了偏头。

“…我们还有一个姐姐。”



-阿斯加德。-



*



“到我身边来,我的孩子们。”奥丁坐在他的王座上,对并肩站立的托尔和洛基说。众神之父面容苍老憔悴,他的生命力正在流逝。

托尔先跨上台阶,洛基跟在他后面,他们两人一左一右,半跪在奥丁身旁。

“我很高兴,看到你有如此巨大的变化。”他对托尔说。他的脸上出现一抹慈祥的笑容。

洛基意识到了什么,他微微低下头。但他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奥丁的眼睛。

“我也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欣慰,洛基。或者,不如说,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他放下冈格尼尔,将右手伸到洛基面前。

洛基迟疑了一秒,就把手放在他父亲的手心里。奥丁轻轻把他的手带到自己的右膝上,接着对托尔伸出左手。

“现在你必须得继承王位了。”他的声音里依然有一丝笑意。

托尔的手被他握住,放在左膝上。

奥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做过许多错误的选择。但是,我的儿子们,我为你们骄傲。”

“父亲。”托尔唤了一声。

奥丁摇了摇头,“现在,我要去和你们的母亲团聚了。”

他说完,神情舒展而放松地望着王座之下,就像弗丽嘉依然在那里。接着,他的身体表面开始浮现出淡淡的金色光点,他的身影变得虚幻透明。洛基感觉到那个握着自己的力度逐渐变轻、消失。

众神之父最终化为一道光芒,重归他掌管之下的瓦尔哈拉。


托尔的手落在金色的王座上。那里尚存一丝温度。

然后洛基的手盖上他的。他用了点力,安慰一般地捏了捏托尔的手。他明白他哥哥的心情。

“打起精神来,托尔,”他说,“我们还有很多麻烦要面对。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话音刚落,他手上的冰镯子应声碎裂,在空旷的大殿里十分刺耳。那正是他放在托尔手上的那只手,这个突然的声音让他的兄长一下子清醒过来,洛基也没有预料到这个变故,但托尔一眼就看见了镯子之下,他所掩盖的那个纹身,洛基撤手想躲,被托尔翻手一把捉住。

“这是什么?”他问。

洛基张开嘴,刚要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一股气流就突然撞进格拉兹海姆,给他解了围。

他们步调一致地站起身来,金宫的大殿中央,空间以肉眼可见的状态迅速撕裂开,黑色的烟雾冒了出来,并以同样快的速度凝聚成了一个形体。一个身着黑色长裙的身影自雾气里走出来。

托尔握紧妙尔尼尔。

洛基扶上他的胳膊,告诉他不用那么紧张。即使他自己也摆出防御的姿势。


“看来奥丁已经死了。”海拉说。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看着前面如临大敌的两个人。她打量了一下托尔,说:“那么你就是我的弟弟。你比我想象的要强一点。”她转向洛基,说:“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闲着。”

她甚至十分温柔地笑了笑,眼神像是看着两个小孩子。

“——但是还是太弱了。”她平淡地说。

托尔向前一步,眼睛里掠过电弧。洛基拽了他一下,先一步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当然,”海拉说,“关键是,你不要忘记许诺给我的东西。”

洛基微微欠身,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海拉轻蔑地朝着托尔笑了一下,优雅地转过身,踏进刚才的空间裂缝,一下子消失了。

格拉兹海姆恢复寂静,好像刚才那个能够凭一己之力,毁灭阿斯加德的强大存在从没出现过一样。


洛基吁了一口气。

但是托尔不打算放过他。

“什么约定?”他问。

洛基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铁树叶标记,慢慢回答:“几年前我就随我们的父亲去见过海拉,她被奥丁封印千年,我去的时候,她一心想等奥丁死后,夺取王位,统治阿斯加德。她的力量完全能做到这一点。于是我跟她商定,在她获得自由之后,我会把亡者之国尼福尔海姆交给她统治,一众亡灵,乃至诸神的生死,都掌控在她的手中。但除此之外,关键在于我用诸神黄昏威胁了她,她才最后答应我,不再打阿斯加德的主意。”

托尔思索片刻,问:“这样安全吗?”

洛基点了点头,“海拉太强了,如果她想成为阿斯加德的敌人,没有人能阻拦她。但她对于秩序——尤其是自己建立的秩序——有一种狂热的偏执。我们可以暂且相信她的誓约,虚伪这个特质并不在她的神格里。”

“那你许——”托尔刚想继续问下去,洛基打断了他。

“众神之父故世,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哥哥,其他的琐事我们可以以后再说。”他率先走出金宫。



*



托尔即将进行加冕典礼,成为阿斯加德的新王。毋庸置疑,他会成为一位很好的国王。在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人民就喜欢他,因为他敦厚有礼,不管功课还是战斗,都是让人无可挑剔的优秀;当他成长为一个青年,人民开始崇拜他,因为他正直、勇敢、强大,那些最神圣美好的品格虽然早就被人夸赞过千万遍,但它们此刻都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出来,让他成为一个当之无愧的阿斯加德战士;而在此时此刻之前,他也已经被他的人民爱戴了很长一段年月,因为他生来携带受人爱戴的气质。


“洛基,你应该和我一起加冕。”典礼前,托尔又一次这样说道。

“那我应该站在什么地方?”洛基歪了歪脑袋。

“在我身旁。我们两个人共同统治阿斯加德。阿斯加德不会抗拒两个王,而你又是如此应该坐上那个位置。”他看着洛基的眼睛说。

洛基俏皮地笑了笑,“不用了,我的好哥哥。我不想自己把头伸进一条锁链里去,而且显然,我们的人民也没准备好接受一个教导他们如何说谎的榜样。他们错过这个啦,我为他们惋惜。”


他们站在做准备的侧殿里,纱幔微颤,炬火烧得正旺。一条红色地毯延伸出去,通往偌大的格拉兹海姆,那里现在正挤满了欢腾的人民。

音乐响起。

洛基拍了拍托尔的肩甲,说:“去吧,哥哥。”

托尔握了一下洛基的手。

“去吧,”他歪着头笑了一下,“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

几天后…



“所以最后的问题就是:我们应该将阿斯加德人民迁到哪里?哪里愿意接纳我们,并且适合我们停留?”洛基轻轻点着桌子,跟托尔一起梳理接下来的思路。

托尔想了很久。

中庭。”他最后说。又是一个正中洛基下怀的答案。


但是事情也不总是那么顺利。



托尔很快便从中庭回来,洛基一直在彩虹桥上等他。

他没有带回来好消息。

中庭不行。”他说,“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复仇者联盟分裂了,他们现在不欢迎任何可能给他们带来威胁的客人。”

洛基没有想到事情会在这一步出了差错。上一次的这个时候,他一直伪装成奥丁待在阿斯加德,丝毫没有在意过中庭发生过什么事情,他怎么会想到,中庭人被他当做笑话看的自我消耗会在这个时候给他带来麻烦。他们边走边说。

“排除了中庭,九界之中,还有哪里合适?”托尔说,“华纳海姆呢?那里是我们母亲的故乡。”

“不行,”洛基立即否决,“华纳神族和阿萨神族一直关系平平,在战争和交好之间分分合合,母后已故,现在投靠华纳海姆并不是个好主意。”

“但九界里,只有中庭和华纳海姆的气候环境适合我们。尼福尔海姆倒是地域广阔,但环境太恶劣了,”托尔皱起眉,接着说道,“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不迁走人民,就不能唤醒苏尔特尔。而那个萨诺斯,随时都可能出现在我们面前。”

洛基突然停下脚步。“等等,”他说,“我想我有办法了。”

托尔的话给了他启发:苏尔特尔。这提醒了他,让他想起来,他们似乎还有一个潜在的盟友……



-萨卡星球。-



*



萨卡,危险而混乱的星际垃圾场……


洛基跟托尔站在大厅里,两侧站着穿得花里胡哨的士兵。

高天尊一点没变,还坐在他那把滑稽的椅子上,嘴唇上一道蓝色花纹,银发向上梳着,眼神玩昧。叫托帕兹的女人依然站在他身后。

“……就是这样。”洛基将事情的缘由如实告诉了他。

高天尊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颧骨,说:“你想让我给你一块土地,用来安置你的人民,”他话锋一转,指了指托尔,“所以这是你带给我的贡品吗?”

“什么?”托尔皱眉。

“这是我兄长,阿斯加德如今的统治者,”洛基赶紧说。

“他看起来是个很优秀的战士。”高天尊打量着托尔,“如果你把给我,我们之前的交易就算一笔勾销了,怎么样?”

洛基勉强地笑了一下,托尔的疑惑尽数写在脸上。

“我许诺给你的战士,比他强上十倍。我向你保证,”洛基说,“所以考虑一下,在之前的价格上再加一块土地吧。”

高天尊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

洛基一眼就看出来他强装出来的正经样子,撇了撇嘴,大声说:“拜托,萨卡上除了你建立起来的这个城市之外,荒废程度简直难以想象,这根本不算一个交易。”

“噢,”宇宙长老笑了笑,“你还是那么可爱,真好。”

洛基明白这是他答应了,接着又理直气壮地要求:“借我一艘大飞船,我们现在就回去将人民带来。”

“当然没问题,”高天尊痛快地说,“那么这样一来,你就欠我一个人情。”

幼稚。洛基朝他翻了个白眼。



*



飞船已经等在那里了,人们陆陆续续进入船舱,因为人数众多,这个过程需要一点时间。

洛基只身进入了奥丁的宝库。这里很快也将随着诸神黄昏一起陷落,也许只有最强大的宝物才能幸存下来。

宝库的其中一个立柱上,是一盆熊熊燃烧的火焰。它的对面,摆着苏尔特尔的王冠。

洛基第二次将苏尔特尔的冠冕放进永恒之火,唤醒了火焰巨人,实现了诸神黄昏的预言。

在他离开前,他深深地看着另一个立柱上的宇宙魔方,然后,他带走了…远古冬棺


在垃圾场一般混乱蛮荒的星球上,他们选中了一块土地。洛基带着阿斯加德所有人民,凭借一个魔法阵和他们的力量,将那块地方从地表拔起,漂浮在空中,形成一个浮空岛屿。他们又按照古籍上标注出的,曾经守护阿斯加德的咒语依法照做,为这个岛屿设下简单的禁制。

在这一切都完成后,托尔、海姆达尔、希芙和三勇士一起率领人民重建城市,洛基乘那艘从高天尊那里借来的飞船,去到了尼德威阿尔,遵守了他许下的诺言。


他将矮人族也带到了萨卡,他们在阿斯加德的浮空岛边,用他们的魔法圈起一块领地。矮人们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但是他们还需要花上很长时间去适应用普通熔炉打造器物。也许很长一段时间内,矮人们不能再制造传说中的神器了,但洛基觉得,或许不久之后,他们就能在萨卡上找到另一种合适的火焰

安顿好矮人后,艾崔见到了洛基,他将风暴战斧和提尔锋交与他。

他告诉洛基,想唤醒提尔锋诅咒的力量,只需要用使用者的血滴在上面。



*



洛基将风暴战斧交给托尔,并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去高天尊的战斗场测试新武器的威力。而他自己回到了在萨卡的阿斯加德——她现在有了新的名字,叫做阿斯加德亚——的新居所,准备唤醒提尔锋。

使用诅咒之剑到底会有什么后果,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时间不允许他找到更周全的办法了。对于这一战来说,提尔锋不过是一个载体,真正重要的,是剑上附着的力量。为了一个适合的载体,洛基就将自己抛落入死亡的诅咒之中,对于他来说,这不过是一笔铤而走险的交易,而他一贯相信自己会成为赢家。

他的生命是他最大的筹码,因为整个宇宙都愿意乖乖地相信生命是最重要的东西,所以他就能骗过他们的眼睛,撷取他们的信任,因为对于他来说,生命和一枚硬币的价值并没有任何不同,只有正确的使用方法,才为价值赋予了价值。


他将魔剑在桌上放平,这是一把极精美的剑,金色的剑柄,剑锋上隐约有血红的光芒。

洛基深呼吸了一次,变换成了蓝色皮肤的形态,唤醒那个冰霜巨人的自我。他一翻手腕,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里。他没有犹豫,划开自己的掌心——

房门突然被撞开了。

托尔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洛基的手腕。血流到了他的手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问。洛基看到他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什么?”洛基用了一点魔力,伤口立刻愈合了。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打造诅咒之剑的?”他摩挲着他刚刚流过血的手掌,想擦掉上面的血迹。

洛基没有回答,眼神倔强地直视托尔。

“你到底明不明白,诅咒之剑的诅咒意味着什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声音弱了下去,“…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我?”

说完之后,托尔自己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是一个得不到回答的问题。洛基安静地看着雷霆之神,后者现在已经是阿斯加德的王,在其他任何人面前,他都展现出王者的威严。但面对洛基,他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只是一个兄长和给予爱的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看一个没法捧在手里的珍宝,尽管万般不愿,最后还是会放任他离开。

洛基反握住托尔的手,轻轻闭了闭眼睛。托尔的目光扫过他的额头、双眼和嘴唇,像是一种天然的吸引力,拉扯着他们缩短了距离。托尔的鼻尖蹭过他的,洛基感到一点湿润,那是托尔鼻子上的一点汗珠,落在他的皮肤上,麻痹了他的神经。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先是他们的额头相抵,洛基感觉到他温暖到发烫的皮肤,他兄长的体温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太阳一样灿烈,洛基觉得自己快被烫伤,他整个脸都烧得厉害。托尔的手握上了他的肩膀。

时间好像这样停滞了很久很久。直到托尔微微侧过头,金色的睫毛扫过洛基的眼角,一种温顺的痒意。

他在洛基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如蝉翼的,颤抖的吻。


“我有躲过诅咒的方法,”他的眼神显得有一点飘忽,话音前还有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但语气十分肯定,“相信我。”

洛基握住托尔正放在他肩上的手,继续说:“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而我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阻止萨诺斯。关于这一切,我曾经去询问过命运女神诸诺恩,她们为我指明了答案。你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她们。而你,哥哥,难道你自己不是同样有过这些预感吗?能打败萨诺斯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丁点希望,我们就得去尝试,这样不对吗?”

他的话语从头到尾都是谎言,但经过他的舌头说出来,成了圣徒的语言。即使托尔觉得并不应该完全地相信他说的话,但洛基没再给他第二个选择。他只能相信他。

“你总是知道更多,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分担。”托尔说。

洛基摇了摇头,“有的任务上,早就署好了我的名字,”他突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说到分担,哥哥,我猜现在萨卡星上有一个你的老朋友。”



-冠军休息室。-



*



“班纳!”托尔惊喜地叫道。

一个巨大的绿色身躯坐在床沿,他身上穿着萨卡风格的装饰,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浩克!不是班纳!”他吼道。也许只是普通地说道。但他最平常的说话也跟吼的差别不怎么大。

“对,浩克…呃,你能让班纳出来我们聊两句吗?”托尔有些不知所措,这向来不是他擅长的部分。洛基好笑地看着这一幕。

“浩克不!”绿巨人说,“浩克就是浩克!”

托尔被拒绝,他抓了抓头发,正想能有什么对策,洛基拍了拍他,说:“我不想打扰你们增进感情,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可以节约点时间。”

说完,他随手一个魔法甩出去,一道绿光袭向浩克。

绿巨人躲都没躲,那道细小的光芒撞击在他身上,跟蚊子叮一样没有任何感觉。但只两三秒,浩克突然就像醉酒了一样,在原地转了两圈,轰地一下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最后变成了正常人的肤色和体型,班纳博士慢慢醒转过来。

托尔向洛基投来一个眼神,那意思是你竟然还有这样的能力。

“既然你们的小姑娘的魔法都能激怒浩克出来,我看不出理由,一个催眠并令人平静的魔法不能起相反的作用。”洛基耸耸肩。

托尔走过去,扶起了一脸茫然的班纳,而此时他浑身赤裸,艰难地拿浩克穿过的巨大的衣物挡着自己的身体。洛基扔给他一身衣服。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这是什么状况?我在哪?奥创呢?”

托尔回答:“那是两年之前的事情了…恐怕这段时间里一直是浩克控制了你的身体。我们现在在萨卡星球。”

“那是哪儿?”科学家问。

“某个星球…阿斯加德在这里重建了家园,你可以去我们那里稍作休息。”托尔说。

“重建?这又是什么意思?”班纳很敏锐地捕捉到重点。

“这就说来话长了…”托尔一下子不知道该从哪里讲起,“我们先回阿斯加德亚,然后我可以慢慢回答你。”

班纳不安地答应了他的邀请。但洛基这时说:“我们还有一个人要找,你们可以现在就开始,边走边聊。”



-酒馆里。-



*



他们在市集上从头逛到尾,在这里找到了她。托尔显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洛基轻轻推了他一下。班纳博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托尔刚跟他讲到索科维亚一战的结局。但现在托尔往酒馆里的一个方向走过去,留下他跟洛基一起等在这里,他对洛基…并没有什么好感。

洛基了然地笑了笑:“班纳博士,很久没见啦。”


托尔走向脏乱的吧台边上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女人。她脸上用白颜料画着萨卡的等级标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看起来已经醉醺醺的,但托尔认识一个东西:她手臂上的符号。

那是女武神瓦尔基里的符号。

“嗨。”他说。

瓦尔基里不善地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的打扮,眼神里闪过一丝疑问。

“一边儿去。”她说。

托尔当然没有按她说的做,他站在她面前想了一下,觉得还是直白一点更好。

于是他说:“我是托尔·奥丁森,来自阿斯加德。”

“滚。”瓦尔基里重复。

“你是一名女武神。”他和善地笑了笑。

但瓦尔基里并不领他的情,往吧台上拍了几个银币,转身就走。

“奥丁死了。”托尔说。

瓦尔基里停下脚步。

托尔不紧不慢地继续说:“由于诸神的黄昏和无限宝石的威胁,整个阿斯加德现在迁到了萨卡。”

“所以你是阿斯加德新的王,奥丁森?”她转过身。

托尔点点头。

“好,那你听着,”她语气冷硬地说,“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忘记阿斯加德的一切。她是繁荣还是毁灭,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就算你是神王,我也不会为你战斗。多谢你告诉我你把她搬到了萨卡,以后我会绕着那里走的。”

她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但是托尔没有生气,温和的笑容还是挂在他的脸上。

“不,”他说,“我没有想让你为任何事战斗。我只是来告诉你,如果你想回家,阿斯加德亚永远为你敞开门。”



*下一章就开始无限战争啦,进入完结倒数。下一章开始又会多一些其他视角,因为想把无限战争的多线叙事在这个背景里圆回来得圆满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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