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I: Days of Future Past-21/洛基：逆转未来（未来昔日）
021/荣耀之地
-萨卡星。-
*
“一个战士。真正的暴虐、强大、无可抵挡，”洛基说，“这是我欠你的。”
高天尊左右晃了晃脑袋，脸上看不出情绪。洛基走下竞技场。
时隔六年，他来兑现他曾经所允诺的筹码。
他站在竞技场中央，伸手在空中一抓，再张开手掌时，一柄灰黑色的小剑出现在他掌心。它像个玩具模型一般，只有洛基一个手的长度。
他把那把小剑举过头顶。
VIP观赛台上，高天尊的眼睛在望远镜后睁大。出于某种显而易见的原因，他见过这件东西，当它还属于它原来的主人的时候。
他认识这个道具：暮光之剑的影子。
而全名也许应该称之为：苏尔特尔的暮光之剑的影子。
“苏尔特尔，火焰巨人之王，穆斯贝尔海姆领主，”洛基略微思考了一下，继续说：“我以洛基，用永恒之火将你在阿斯加德唤醒之人的名义，再次召唤你，在新的阿斯加德亚苏醒。”
他话音落下，整片竞技场空旷而寂静。洛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弹。
这个静止画面维持了几分钟之久，高天尊举着望远镜盯着低处的情况。一点点微弱的风旋自角落产生。
突然，洛基手里的小剑炸裂成漫天的粉末，他一个激灵，拔腿就跑。在他身后，竞技场上猛然蹿起冲天的火焰，直抵穹顶，而这座竞技场倒并未被这火焰破坏分毫，显得格外结实。洛基从底层的通道直接上到VIP室。
他走出电梯，第一眼就看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整个赛场已经被火焰包裹，到处熊熊燃烧的红光之中，一个身影缓缓从蜷缩状态站立起身。那是个浸浴在火焰中的黑影，隐约是个人形，但头颅仿佛骷髅一般，空洞的双眼里同样被火焰填满。
他向前踏出一步，整座竞技场都随之颤动。
洛基走向高天尊，在这短短一段路程的时间里，他看见苏尔特尔身上的火焰迅速黯淡下去，身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等到他走到窗边，苏尔特尔已经回到了得到永恒之火之前的状态。
“我需要一个新的竞技场。”高天尊表情为难地说。他手里拿着个遥控器，就是这样来束缚住苏尔特尔的能力。
啧，宇宙长老。洛基在心里想。
“满意？”他问。
“完美。之前的什么妖魔鬼怪，全部拉出去融掉。”宇宙长老回答。
洛基深知“融掉”的含义，于是他好心地打了个岔：“你是说，拉出去放了？”
“随你吧，甜心。”他随口应付道。然后他回过头跟托帕兹说：“明天开始建一个新的竞技场，我来设计，你找齐人手。”
-飞船上。-
*
或早或晚…
“但这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完成的任务。”洛基笑嘻嘻地看着托尔驾驶飞船。最终的战役已经结束，他整个人好像也活泼了许多，不再是浑身的秘密和计划。这一点让托尔宽心不少。
“太危险了。”他的兄长依然抓着这点不放。
“我得冒这个险。”他说。他想了一下，又补充道：“现实宝石，是更改现实的无限原石，也是创造一个令人信服的现实的道具。换种说法，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话。但是，谎话只有在被拆穿的时候才是谎话，在那之前，它就是真的。如果你早就知道什么是假的、什么是真的，一切就毫无意义了。”
托尔没有接话，大概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又问：“那你手腕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洛基撅了撅嘴，既然被拆穿，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将手腕露出来，自己左右端详一遭。铁树叶的印记依然在那里。倒不是说洛基之前抱了多大希望能让它消失，他也只是想试一试，但是看起来并不行。
因为在以太粒子的现实里，洛基死了。他死去了，然后按照他曾许下的誓言，灵魂收归尼福尔海姆，去到海拉的身边。这些在那时已经实现，洛基本来也抱着一星半点的侥幸，能靠着以太的力量将他跟海拉的约定一笔勾销，然而事实结果摆在这里。他在当时待在尼福尔海姆的那段时间里就明白了。
“这是因为…看起来，我还是没法骗过死亡。”他小声说着，浅浅地笑了一下。
“什么？”托尔没太听清。飞行器引擎的声音盖过了洛基的自语。
“我说，”他抬起头，“这是海拉给我装的一个GPS，我有办法屏蔽它。这玩意基本无害。”
托尔又瞥了他一眼，那印记像是个纹身，在洛基身上并不显得突兀。但他并无好感，那花纹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和萨诺斯那一个响指过后，那些化为灰烬消失的人身上，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息相同。
“好吧，”托尔说，“最后一个问题。”
洛基两只手托着下巴，十分乖顺的样子看着他。
“诅咒之剑的诅咒。”他简短地说。
“那只是个传说…”洛基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还没想好。也许等一切步入正轨了，我会去约顿海姆看看，不知道冰霜巨人一族有没有什么对抗诅咒的方法。”
“等我们安顿好，我就陪你去周游九界，寻找破解诅咒的方法。”托尔皱着眉头。
洛基看出来他的担忧，笑他：“你还在紧张什么？这才是真实的结局，托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托尔苦笑一下，说：“自从我知道你能使用以太粒子开始，这个念头就总缠着我。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不像是真的，只是你用以太给我留下的幻境。控制一个人总比两个星球简单多了吧。”
“我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洛基尖刻地问。
但他接着又翘起嘴角，打了个欢快的响指，说：“不过，谁知道呢？再说，这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第一次被我骗吗？”
-阿斯加德。-
*
对，这里是阿斯加德，不是新生的阿斯加德亚。
是被毁掉的阿斯加德，被遗弃的阿斯加德，湮没于一片火海的、昔日的仙宫。因为苏尔特尔短暂的停留，再加上永恒之火的助力，现在这里就像是另一个穆斯贝尔海姆。
他们走下飞船。
洛基转换成冰霜巨人的样子，他手里拿着远古冬棺。
接着，他开始将冬棺的能量缓慢而持续地释放出来，直到遍及整个仙宫的火焰一点点被中和。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他们驾驶飞船更换了几十次地方，尽可能地熄灭火焰巨人燃起的一簇簇烈焰。有的地方，略微过多的冰覆盖在地面上，有的地方已经是黑乎乎的焦土，阿斯加德金色的城堡依然矗立，但看上去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内里的装饰物也尽数毁于这场火焰。
但这都没什么关系。
托尔还在，他还在，他们的人民也都还在。仙宫界面尚存，苏尔特尔已经离去。
现在阿斯加德的土地上，火焰与坚冰共存，它们还要缓慢地相互消磨。这需要一些时间。
只是一些时间而已。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洛基看着他们处理过后的阿斯加德，按照这个势头，不过几十年，最多不超过百年，他们就可以搬回阿斯加德，着手重建他们的神殿。
那将是属于他们的神殿：
托尔跟他。
雷霆之神与谎言之神。
*
很多年后，若有人传颂他的故事，人们会说：
他是洛基，谎言之神。
那便是他少年本性，毕生所长；他获此神格，一向坚守本心，至终从未辱没。
*到这终于最后结束啦，感谢所有看过来的小伙伴们。应该还可以有点白色空间的番外，不过写不写意义似乎也不太大了。
*咳，其实是因为申请季开始了，最近一段我应该就没啥时间了。所以之前的其他脑洞和点文什么的都要继续一拖再拖啦。随缘随缘。
*新脑洞的合集已经开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往里填呢…
